…用金钱垒成的梦想,比自己仅仅用一腔热血垒成的梦想,看起来要踏实多了。
无论是社长,还是这个报社里的其他人,又或者是其他许许多多的成年人,他们已经过了做梦的年纪,也许他们都会认为,宋浅浅比自己活得明白。
但是,月橘却还是不能理解。
因为活在社会之中,每个人就必须完全放弃自我,去融入社会吗?
因为社情,就可以完全不去考虑人情吗?
一开始当记者,她就是希望能多写一些正能量的文章,为弱势群体发声,为人们的心灵带来启迪,给社会带来有益的转变。
但现在她觉得自己做不到了。
也许她唯一还能做的,就是让自己不要随波逐流,不要变得和其他人一样,唯利是图。
……
那一个下午,月橘一直奔波在两个办公间,反反复复的改稿。
坐在她座位附近的人,都看着她跑来跑去,只能摇头感慨。
现在,月橘面对着眼前的屏幕,面对着那大段大段陌生的文字,只感到有一种满满的无力感,正从心间升起。
到最后她还是失败了。她以为她可以保留自己的一些思想,可那篇稿子最后却还是按照社长的指示,被修改得面目全非。
她的确没有资格去反抗社长。毕竟社长才是那个决定了她的稿子能不能见报的人。她可以坚持拒绝修改,但社长也可以拒绝刊登她的稿件。
她想改变的,改变不了,想坚持的,什么都没能留住。
看着那篇几乎是从头到尾大变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