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算,便知此事乃是“定数”之一。冥冥之中,也有着天道的推动,为了促进某种历史的必然。既是如此,他也就暂不急于干涉了。
朝里屋瞟去一眼,他又似笑非笑的道:“你不知道,他很像当初的你。”
“脆弱到不行,都是动不动就崩溃,爱撒娇,晚上不敢一个人睡,吵着要我陪。都挺大的人了,好像一下就变回了小孩子。”
“你还真该来看看他,估计就跟照镜子似的。”
凤暮山似乎是在抗议:“当初……我应该没有这么逊吧?”
江烬空笑应道:“你说呢?他谁你谁?跟这么个小辈你还比出优越感来了?”
他说话的方式一向都是这样,亦诙亦谐,即使十句里有八句都在损你,却也不会当真削了你的面子。而凤暮山也只有在他面前,才会有闲情像个普通人般开开玩笑。
照此说来,他也确实理解那种感受。不仅仅是在家国灭亡后的本能依赖,只是在一个你明知他足够强大,能够为你撑起一片天的人面前,所有紧绷的弦好像一下子就放松了,会不由自主的对他敞开心扉。
那么多年,身为帝王的“不可承受之重”,曾经都只有自己一个人承担。从今往后,终于有人可以分担自己的苦乐。
大人,他能带给身边人的安全感,实在是太足了。
就在这样随意的闲谈中,里间的洛沉星,忽然在睡梦中发出了一声惨叫。
“先不多说,我家小孩又要起夜了,那我先看看他。”江烬空朝他的方向望去一眼,对着玉简匆匆说了几句,就结束了通讯。
床上,洛沉星一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