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青的人……我,也就是艺术本身,恒久不灭!”
“你快别扯什么艺术不艺术的了!”贝明臧对他总算还有几分敬重,冒险上前劝说,“你在案件开审前越狱,性质太恶劣了,这是会加重刑期的!我劝你还是赶紧回去自首吧,也许还有机会……”
“什么刑期不刑期!”白霖晚咆哮着打断了他,“案子开不开审,我不稀罕!你以为他们判了我多少年,我就真的会在牢里老老实实的坐多少年,接受他们施予我的欲加之罪吗?那样一群俗人……他们根本就不配给我定罪!我才要审判他们……我要判他们一个,亵渎艺术之罪!”
贝明臧无言以对。看着他疯疯癫癫的样子,和以往那个自己所崇拜的,在艺术照片中风采过人的他,实在是相差太远了。不管被外界评价了他多少次变态,都没有自己这次亲眼所见,带来的冲击更大。
担心他情绪失控下会伤害自己,贝明臧也只能一边尽量干笑着附和他,同时将双手悄悄背到身后,凭着感觉编辑讯息,尝试报官。
“你知道,为什么我这么喜欢激烈的大红色么?”发泄过后,白霖晚倒像是稍稍正常了一些,他凝视着那一地尸体,再次开口。
还能因为什么,因为你是变态呗!贝明臧在心里默默怼了一句。
“因为,这是我的眼睛里,唯一能看到的颜色。”然而,白霖晚的下一句话却是令他大吃一惊,暂时连报官都忘了。
“从我有记忆的时候开始,我所能看到的世界,就完全是黑白的。”踏着一地鲜血,白霖晚旁若无人的开始了他的讲述,“没有生机,没有任何色彩,只有单调的黑白两色。我看不到蓝天,看不到绿野,只有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