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的打过去确认。问题无非就是,“某某时辰到某某时辰之间,你是不是和易昕一起在某某家写作业?同时在一起的还有某某某和某某某等人是吗?当时还有没有男生在场?你们是全程都在好好写作业吗?有没有偷偷看剧,偷玩游戏?吃过零食没有?”
按照他们的说法,是“只听一个人说不保险,万一是撒谎呢?就要分别听听几个人的说法,如果互相都对得上,才算有可信度。知道女儿确实是在写作业,他们也就放心了。”
父母打这些通讯的时候,易昕一直是弱弱的蜷缩在一旁,全部听在了耳中。当时她只感到尴尬,满满的尴尬,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就再也不出来了。但她却无力阻止父母,也不敢哭得太过大声,只能将整张脸都埋进膝盖里,无声的泪流满面。
事后,朋友们一律表示:“有毛病啊,跟你写个作业还要被你家长审问!我们又不是犯人!”显然,父母的做法已经冒犯到了她们。自此后,她们再也不愿意跟她一起写作业了。
这样的高压管控一直在延续,易昕身边来往的人,都要经过父母刨根究底,仔细审核。学习不好的不行,家境不好的不行,思想太叛逆的不行,小小年纪就爱打扮的不行……这么挑挑拣拣,她的朋友越来越少。看着其他女生聚集在一起嬉戏玩闹,商量着放学之后要去哪里玩,听别人畅谈她们自由的人生,她只感到发自内心的孤独。
除了口头下禁令外,父母还会直接打通讯给导师,请导师阻止某某某接近她,不要带坏了自己的孩子。导师也会分别找那几个人谈话。而觉得自己受了委屈的几位同学,一转身就将此事当做奇谈趣闻,在班上大肆散播。为此,易昕还遭到过别人的奚落:“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