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无聊。
娅拉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凌晨三点半,有点早。
然而那个钟也有点慢。
那个钟已经很旧了,娅拉心想,连装永世油的后槽都生锈了,铁锈混进永世油里,大大降低了工作效率。
得想点办法,让老家伙出点血,换个时钟了。
落日酒吧这么多的生意,既没有市政厅的税务官来收税(“看在国王的份上,我会给他两根中指!”——娅拉),也没有不长眼的家伙来要保护费(“每人一百个铜子,我就能保护你们的手指,不被我剁掉,怎么样?”——娅拉),就连进货都是从黑街兄弟会的渠道里拿的优惠价(“纳尔·里克,你是管账目的,快跟这些躺在地上的兄弟,也跟我的这把刀说说,进货时究竟该给我什么价格,嗯?”——娅拉),出点钱,换个酒吧里的时钟总是可以的吧?
那个吝啬的老家伙。
关上大门,处理完吧台的事务,娅拉撂下围裙和抹布,紧了紧短皮裤,把前台的不灭灯——它的发明者取这个名字还真是讽刺——熄灭,走进后厨。
今天时间有点早,按照老规矩,做完锻炼的话还有……
下一刻,娅拉的脸色就变得冷漠狠厉!
她瞬间伏低,膝关节弯到便于发力的位置,闻名黑街的狼腿刀瞬间来到左手。
刀锋电射一般飞出!
“咚!”
狼腿刀狠狠扎在一个酒桶上,只剩刀柄露在外面,刀身还在不断颤抖。
“啊!”一个小女孩的惊恐尖叫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