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尔斯知道那是什么了。
“要我说,直接接上取血器和输养管,关进棺材里就是了”——这是伊斯特伦曾经的话。
看来,这就是取血器了。
唉,泰尔斯低下头,无奈地又呼出一口气。
大概是个可怜人,被血族掳掠到这里,成了他们的食品来源。
“呜呜——”似乎感觉到了来人,这个囚犯挣扎并呻吟着。
泰尔斯又是一阵恶心。
这股恶心,也让他决定了必须做点什么。
“对不起,可能有点疼。”
“请你忍受一下。”
他对那个可怜的囚犯低声道。
男孩伸出手,摸上他的腕部,抹上那根粗糙的取血器,狠狠用力,把深入血管好几寸的一根针,猛地拔掉!
“啊——呜呜——”囚犯挣扎和呻吟得更厉害了,只是依然吱呀着不明意义的声音,好像一个哑巴。
泰尔斯按住他手腕上的伤口,幸好,血出得不多。
当然,也可能他本来就没剩多少血了。泰尔斯苦闷地想。
刚刚跟三个血族的交锋,泰尔斯的心情,虽然紧张而恐惧,但从来没有沉重一说。
然而,现在看着这个被锁着取血的“血源”,他莫名其妙地开始感觉到了沉重。
也许是怜悯心吧——他自嘲地想。
泰尔斯摸了摸那个枷锁,这才注意到,这是个暗黑色石质的机械锁,上面刻满了繁复的花纹和文字,沉重而巧妙,将囚犯的双手交叉锁紧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