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
“怎么了?”书房里,泰尔斯放下正在抄写着当代通用字母的鹅毛笔,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看向已经盯着他一个小时的基尔伯特。
“恕我冒昧,泰尔斯先生,”基尔伯特轻轻地笑道,“如果不去当一名富甲一方的商人,那您也许会是天生的外交家。”
早知道就不告诉他了,只跟他说,我跟那个小女孩在房间里玩了半小时的捉迷藏——泰尔斯郁闷地想,把笔下那个写歪了的“S”给划掉。
泰尔斯非常地不爽,无他,与瑟琳娜的谈判过后,泰尔斯想起女大公在冰冷与热情间,灵活而善变的面孔,就觉得一阵不妥。
于是,就在刚刚,泰尔斯让基尔伯特为他分析了局势。
简单的说——泰尔斯被摆了一道。
看似瑟琳娜在血液的问题上让步了,但这里是闵迪思厅,无论是基尔伯特,约德尔,姬妮,乃至那个不怎么靠谱的父亲陛下,都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一天被抽掉半品脱的血,也就是说:
每个月八分之一品脱,根本就是对方预计之内的数量吧!
所以,瑟琳娜等于完全没有让步地——换取了泰尔斯一个模棱两可的承诺!
帮她夺回王位?
泰尔斯懊恼地发现,自己才是这场谈判的亏输者。
“商人,外交家——我怎么觉得你在偷偷笑话我。”泰尔斯低下头,把基尔伯特给他的《卡希尔·叶落诗集》再翻开一页,抄写着上面的句子,辨认单词与用法。
夜将晓,天未明,圣日昔辉藏九地。
陆欲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