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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
“谢谢。”
好不容易平复心情的泰尔斯,只能说出这两个字。
平素伶牙俐齿的他,此刻实在无言以对。
单膝跪地的面具护卫,沉重而有力地点了一下头。
约德尔再次嘶哑地开口。
这一次,他的这句话显得更加真诚:
“约德尔·加图。”
“为您效劳。”
泰尔斯深深吸入一口气。
好半晌没有说话。
“还有一件事,”他听见自己艰难地问道:
“如果,那晚你一直都在……”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的?”
约德尔的手微微一沉。
只听泰尔斯微微喘息,缓缓地道:
“你看见,看见奎德他在废屋里……”泰尔斯咬着牙,颤着声音问出来:“……了么?”
面具护卫轻轻松开手。
他没有说话。
没有说话。
那一刻,泰尔斯只觉得约德尔的面具,还有面具上的一双镜片,如此冰冷。
他的心突然一凉。
“你没有阻止他。”泰尔斯喃喃道,想起那一晚的血色。
“直到他进了我们的屋子……也没有阻止他……”
泰尔斯颤抖着问:
“为什么?”
“明明王子……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