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他和听众的思维:“你在那个,意在王位的团体里,究竟是什么地位呢?”
“是啊,听上去没道理,你们的团体不止一人,如果你遇害了,必然人人自危,那样同盟不解自散。”
“幕后黑手为什么要刺杀你,做破坏计划的事情呢?”
“除非,”泰尔斯又叹了口气:“有个更可怕的可能。”
詹恩闭上眼,轻轻垂首。
他不是笨蛋。
“那就是,团体里的所有其他人都知道,你是注定要被牺牲的对象,”泰尔斯绕着詹恩走了一圈,摆出一副同情的样子,拍了拍鸢尾花家主的肩膀:
“你的死,是计划的一部分——你才是被出卖的那个人,是那个唯一的弃子。”
“也是呢,年轻有为,手段高超,家底丰厚,民望颇高,如果这样的你登上了王位,哪怕是选王制的王位,想必不需几年,凯文迪尔就是另一个璨星王室,开始制衡领主们——而哪怕拼寿命,你的年纪,也能活得比他们所有人长。”
“那他们换不换王室,又有什么区别呢?”
“三色鸢尾花的主人在王都遇刺,贵族们只会更惶恐,战争的压力只会更重,陛下遭受的指责只会更大,逼立继承人的阴谋,也许会更顺利。”
“那顶王冠,也会戴在他们更属意的人头上。”
詹恩表情淡然,但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的目光,已经许久没有移动过了。
“你在戴上那顶王冠之前,就已经被出卖了。”泰尔斯像个小大人一样,滑稽地摇摇头:“说到底,你还是太年轻了啊,交友不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