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使。
普提莱勋爵气恼地发现自己的烟斗又被冻熄了,手忙脚乱地摸着身上的口袋,还是怀亚叹了一口气,掏出火石走上前去。
“要我说,有这样的毅力,徒步跟了我们半个月——谢谢你,可算救了我的老命——如果不是最忠诚的属下,就是最危险的敌人。”
普提莱点燃了烟斗,看向车队最后面,那架装着一副棺材的马车,不屑地道:
“无论哪个,你都有理由把他带进来,置于你的观察和控制之下——反正,你这乌烟瘴气的车队里什么都有不是吗?”
泰尔斯皱起眉头,装着没听见普提莱向他抱怨血族旅伴的事情:“忠诚的属下和危险的敌人——我可不想冒险赌其中一个可能性。”
“难说呢,”普提莱狠狠吸入一口烟,舒心地闭上眼睛:“有时候,两者皆然,也是有可能的。”
泰尔斯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殿下,那个老兵?”怀亚试探地问道。
泰尔斯沉吟了一阵,突然拔步向着那个星辉军团的老兵走去,后方的罗尔夫不声不响地跟上。
怀亚愣了一下,连忙赶上第二王子,同时不悦地看了随风之鬼一眼,超过他之后不自觉地向前一步,变成最靠近王子的人。
怀亚觉得,自己的侍从官地位,正被这个要靠义肢才能走路的银面人,严重威胁着。
比如,那种只有他和王子能看懂的手语。
“老兵!”泰尔斯远远出声:“你叫什么名字?”
在寒冷中抱臂发抖的杰纳德,抬起头来,看见泰尔斯身上绣着的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