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埃克斯特的轻步兵紧握着手里的钉锤,带着沉稳的呼吸,有节奏地敲击左手的厚木盾牌,紧紧跟随前方队友的脚步。
作为黎罗克大队属下的十几名作战队长之一,他三十出头,已不是第一次上战场。
北地的男人,无论农夫、猎人、工匠还是樵夫,生来就是要执剑作战的——有时候甚至连女人也是如此。
在战场上挥洒热血,与最强大的敌人一决生死,幸存者痛饮胜利的美酒,何等快意,何等光荣。
每一次挥舞钉锤,感受着敌人体内若有若无的骨裂声,都让他更加兴奋和激动。
比如现在,这名三十余岁的作战队长快意地嘶吼,迈开脚步跟上同伴,把钉锤狠狠敲进一个回防不及的星辰人头顶。
他怒吼着抽出钉锤,鲜血喷洒上他的脸庞。
下一刻,作战队长毫不犹豫地扑向前方那个补上来的星辰人。
但他们——这群星辰人真是硬气啊,他这么想着,挥盾把对手撞得一歪。
这种程度的伤亡,换了一般的军队,早就士气崩溃,四散而逃了吧。
除非他们是精锐。
除非他们有个同样硬气的称职指挥官。
作战队长敏捷而老练地闪开对手的一记凶险突刺,剑锋掠过他的右额。
“嘿,你是个老兵。”
作战队长大笑出声,一锤把敌人砸退。
“咯噔——砰——喀嗤!”
一阵马蹄声与碰撞声,以及剑锋斩开铠甲的声音,从侧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