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书的名字都充满了浓浓的讽刺感。
大概是偶然吧,在一本老书(伽达默尔《真理与方法》)的夹层里,“它”突然出现了。
那张高中时代的手绘地图。
那张我画完之后,却始终没机会拿给他们看的地图。
看着多年前用铅笔写下的一个个地名,画出的一寸寸线条,我重新想起了那个未完成的约定。
想起曾经的青春、兴趣和热情,想起过世多年的某人。
只觉得眼睛泛酸,胸口发闷。
百感交集。
也许是时候了。
我这么告诉自己。
重拾那个约定,重拾曾经的梦想。
哪怕只剩下我一个人。
于是乎,带着醉意与颓唐的我拉开键盘。
一个凌晨的时间,《王国血脉》的前两章问世了。
那个蜷缩在废屋里,咬着牙挣扎求存的男孩形象,第一次出现在我眼前。
彼时一切都还朦胧,世界尚不明晰,许多人物角色只有一个模糊的脸孔。
直到第二天酒醒,我呆呆地望着屏幕上那一行大大的“您的作品已通过审核”,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我到楼下抽了根烟(第十六次复吸),思索了五分钟。
然后它就这么开始了。
一开始的路途并不平坦。
可能许多优秀的作品,在三万字乃至更少的时候就签约了。
但那不是《王国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