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安,殿下,”普提莱目带深意看着他,点点头,平静而淡定:
“彼此彼此。”
一大一小的两人站在黑沙领的重围里,承受着周围或警惕,或憎恨,或不忿的目光,静静地对视着。
一秒钟后,泰尔斯露出一个勉强而虚弱的笑容,他低下头:“谢谢。”
“不,是我们该感谢您,”普提莱轻叹一声,眨了眨眼,看向周围神色不善的士兵们,感慨道:“您刚刚做到了哪怕极境高手,哪怕千军万马,哪怕神灵和灾祸都无法做到的事情……”
“我们赢了。”
我们赢了。
赢了?
星辰副使却敏感地注意到,王子的情绪并不高。
“啊,”泰尔斯耸了耸肩,神色黯然:“其他人呢?”
普提莱微微眯眼。
“停战号刚刚吹响,”瘦削的副使淡淡地吐出一口气:“给他们一点时间。”
泰尔斯低下头。
那些人。
那些为了他能顺利潜入大厅,而舍身诱敌的人……
还有多少人能回来?
就在此时,他突然注意到,在两拨人马之外,有五六个人远远地站在走廊上,警惕而沉稳地看着这边。
为首者是一个老人,他脸颊凹陷,鼻梁不高,眼眶也不像平常的北地人那样深陷,正安静而淡定地闭目养神。
泰尔斯认出了这个只有两面之缘的老人——努恩王与佩菲特决斗前,正是他出言呵斥几位桀骜不驯的大公,而泰尔斯的马车闯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