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推开一扇房间的木门,冷漠地走进这个狭窄、黑暗,还带着阵阵药味的房间。
房间里的木板床上,一个靠墙坐着的男人缓缓地睁开幽深的双眼,表情阴沉。
他包裹着贴身而紧实的灰衣,在寒冷的天气里却丝毫不受冻,他把双手架在膝盖上,袖子拉到上臂,左臂和右肩都缠着厚厚的绷带。
少女关上房门,缓缓弯起嘴角,露出与刚刚的俏皮笑容截然相反的冷笑。
她对着男人轻声开口,恭敬而耐心地喊出一个奇特的称呼:
“父亲。”
灰衣男人没有回应,只是望着开了一条缝的窗外。
“城区开始解严了,”少女似乎习惯了对方的沉默,她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抓起桌子上的一把短刀,自顾自地道:“大概是宫里的大人物们达成了协议。”
“我们什么时候走?”
灰衣男人依旧没有回应。
但仅仅下一秒,他就突然抬起头,眼里的空旷化作警惕。
灰衣男人轻轻地抬手,一把短刀从两米外的桌面上奇怪地跳起,突兀地飞进他的手里。
只听他平稳地道:“我们来客人了。”
少女瞳孔一动,站起身,本能地动作起来。
她伸出北地人少见的,白嫩修长的手指,从衣领里拉出一直绑在脖子上的黑布,把它一直扯到鼻子上,像刚刚一样覆盖住半张脸。
就像一个专业的面罩。
不仅盖住脸庞,也盖住呼吸。
她刚刚拉起面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