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一些,偏偏是六年多后的现在?”
普提莱脸色一僵。
“怀亚继承了他父亲的敏感,”几秒后,普提莱低声叹息道:“却没学到他的大气。”
泰尔斯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说道:
“六年前,我刚刚被承认为王子的时候……你才堪堪回到达永星城,就被基尔伯特拜托,作为副使保护我北上。”
普提莱停下了脚步,他低下头,让人看不清表情。
“事实证明,基尔伯特的决定很正确:不是每个人都能以有限的资源,在孤立无援的城市里,凭着对阴谋和气氛的嗅觉,就与白刃卫队、与暗室、与黑沙领、与秘科、与里斯班伯爵周旋,不但不落下风,甚至游刃有余的。”
泰尔斯也停下了脚步,他摇摇头:“虽然你很会隐藏自己,而大家也都不甚在意,但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一个无权无势的王子从来都不可能一个人拯救世界:从果断撤离、保存实力、联络四方、营救王子、暗示我反击、突入英灵宫、与黑沙领博弈、逆转局势……”
泰尔斯深吸一口气:“六年前,真正在幕后无数次拯救龙霄城的人,其实是你。”
“身份蹊跷的前外交司文官,在血色之年后遭贬谪的前子爵。”
“以及先王长子,米迪尔·璨星的侍从官。”
“普提莱·尼曼勋爵。”
泰尔斯定定地看着对方的脸,仿佛要抓到什么细节。
普提莱没有说话。
泰尔斯突然想起普提莱在英灵宫里对他说过的,关于血色之年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