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驻军?”
希克瑟重新抚上他双膝间的拐杖,作认真思考装:“用杀戮和恐惧,鲜血和死亡来震慑反对者与不满者,了断人民对于旧制的依赖和习惯,一个有趣的选择。”
一边的塞尔玛似乎跟上了节奏,她饶有兴趣地插话道:“可是,长久地驻军北境,就意味着高昂的军费,夸张的补给,长期动员的代价,封臣的怨言,这些都不是任何一位大公能负担得起的——夏尔告诉过我,壮年男人离家一个月,就足以影响本地的产出,带来人民的不满。”
泰尔斯心中透亮:“所以,血色之年里,埃克斯特虽然击败了星辰,却无法正常地统治北境,也无法用驻军来保有对方的土地。”
希克瑟再次露出他难看却和蔼的微笑。
“很有意思的讨论,先生和女士,”新老师的话锋再次一转:“那既然如此,我们又有了另一个问题:他们自己无法直接统治,又为什么不扶植北境已有的本地贵族,代替他们统治北境呢?”
泰尔斯皱起眉头。
倒是一旁的塞尔玛转了转眼珠:“努恩国王攻破寒堡后,吊死了从北境公爵到他属下不肯屈服的若干领主,试图以此扑灭北境的反抗。”
泰尔斯想起了正在狱中的瓦尔·亚伦德,想起他在复兴宫里声嘶力竭的指控。
女大公像背书一样张口不绝:“但他没能灭绝对方:老亚伦德的儿子还在王都,也就没能灭绝与北境的土地连在一起的血脉纽带。”
“不止如此,埃克斯特并未打过牧河以南,永星城依然屹立不倒,遭劫的王室也迅速重立国王,”塞尔玛补充完她的话:“对北境,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