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很形象,你移动一个棋子,一枚兵棋,吞吃掉一个敌人,那它所立的棋格就会插上你的旗帜,染上你的颜色:这地方是你的了。”
“有些骑士吟游诗里也是如此:主人公麾下兵强马壮,横冲直撞,攻城略地:似乎他马蹄所过之地,就从此注定是对他忠心耿耿的领土了。”
王子和女大公齐齐正色,悉心听取着新老师的话。
老乌鸦微微低头,表情玩味:“但在现实里,埃克斯特的例子告诉我们,一切都很复杂,都需要更多考量:你消灭了敌人,获取了胜利,却绝非意味着你能保有那片土地。”
“你能指使一支军队去侵攻,去取胜,却不意味着你能收下随之而来的代价——哪怕那看上去像是甜美的战利。”
希克瑟抬起头,看向窗外的天空,叹息道:“也许,这就是统治的界限。”
“当你们面对战争与和平,敌对与同盟时,首先明白统治的界限是什么、在何处,总归是没有坏处的,”他转过头,镜片后闪现的眼神让泰尔斯不自觉地直起胸膛:“你们同意吗?”
星辰王子深吸一口气,严肃地点头:“是的,我非常认可。”
塞尔玛也用力点头。
希克瑟侧过头,那一瞬间的睿智眼神似乎消失无踪,他重新露出轻松而愉快的笑容,嘻嘻哈哈地道:“那么,我们聊得很开心,不是么?”
说话间,干瘦的希克瑟颤颤巍巍地撑住拐杖,站起身来:“也许……今天……就到此为止?”
泰尔斯和塞尔玛连忙跟着站起来,礼貌地对他行礼。
“当然,”王子认真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