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如果魔法不能在满足自己的温饱和欲望之外,再供世界一些意义,再予未来一些可能,再给人类一些价值……”艾希达转过头,眯起眼睛,明明面容平静,却又让人压力十足。
“那我们费尽心力地集结法师,总结计算,专研不辍,前仆后继地传承魔法的种子与理念,在质疑与诘难中不断追求更进一步……这些事情还有什么意义?”
“若果魔法只是单纯沦为使用者的奴隶,变成自私自利的工具与炫耀地位的本钱,作为赢取尊严的外衣和实现欲求的资本,作为法师遗世独立并自诩超然的借口,”艾希达的表情依旧很僵硬,但泰尔斯却莫名地感受到,他的面容后隐藏着更深的一层情绪:“那法师的存在,又与争权夺利的王公贵族,但求温饱的农夫猎户,杀敌立功的沙场战士,一心求利的商贾匠人和故作高深的隐士有什么区别?”
“那身为法师的我们追逐真理与正确,又有什么必要,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活下去?为了活得更好?为了活得更爽?为了活给别人看?为了变得更加聪明强大,然后让无数比你愚蠢弱小的人趴在地上惊叹你的功绩,膜拜你的地位吗?”
“不,泰尔斯,”艾希达缓缓地咬字出声:“那绝不是法师,至少不是我们认可的法师,而是在仅有的遮羞布上写着‘魔法’一词的蠹虫而已。”
泰尔斯深思着对方的话,不禁入了神:“这也是魔能师课程的一部分吗?”
艾希达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当然,而且至关重要。”
“别让既有的框架禁锢了自己,泰尔斯,放飞你的思维。”
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