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两国成千上万人的命运将由此决定,前后千百年的走向将被它影响,所有一切因素都将在这个残酷的熔炉里经受考验。而你我,无论是位高权重的领主,或者随风沉浮的黎民,都不过是其中最无力的棋子,因为它很多时候并不由我们决定,哪怕你就是战争的发起者或者胜利者。”
“请记得,两位亲爱的先生小姐。”
“在虚伪的道德指责之外,在简单的利益计算之外,在虚无的战士荣誉之外,”希克瑟深深地叹出一口气,似乎想起了什么过往:“更不要轻视了战争本身——它远没有你们想得那么简单,不是非赢即输,非利益即代价,非生存即死亡的游戏。”
泰尔斯和塞尔玛看着老师的这副样子,似乎感觉到了其中的沉重,他们面面相觑,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好了,只是一些小感慨,”希克瑟回过神来,不以为意地唏嘘一笑:“那么,我们回到主题来,像这种无法以一时胜负论断输赢的例子,你们还有更多吗?”
“如果暂时没有的话,”老乌鸦不等他们开口,就有意无意地眨动着镜片里的眼眸:“那我倒是想让你们继续思考一个例子。”
泰尔斯和塞尔玛微微一愣。
直到虚弱的老人吐出一个词:
“血色之年。”
“在胜负之外,我们该在怎样的角度,在何种程度上,评价这满布战争的惨烈一年?”
泰尔斯顿在了原地,怔怔地看着老师。
他有种错觉,希克瑟在说完那个词的刹那,轻轻地瞥了他一眼。
那是带着审视的一眼,与他平素的轻松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