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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抬头后的泰尔斯满面春风,看上去就像松了一口气,恢复成那个悠闲的王子:“尽管我也不相信——但亲口听你证明这一点,还是放心多了。”
尼寇莱皱眉看着他,半点笑容都欠奉。
“那我们就换个方向吧,”泰尔斯大口呼吸着,一副竭力思索的样子:“任何人,任何从你这里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他们呢,有没有可能跟红女巫有接触?”
尼寇莱斧刃一晃:“任何人?”
泰尔斯心中黯然。
他默认了。
他默认了红女巫知道小滑头的秘密。
所以,刚刚那句“怎么可能”的意思,并不是“红女巫怎么可能知道”。
而是“红女巫怎么可能泄露秘密”。
泰尔斯收拾着心绪,不动声色地点点头:“里斯班知道吗?女大公的真正身份?”
“六年里,你就什么也没告诉他?”
这一次,他清楚地看见:尼寇莱的表情一动不动。
像是被寒冰冻结住了。
泰尔斯长叹了一口气。
“尼寇莱大叔,”王子看上去有些情绪焦虑,就像真的在为了某件事担忧一样:“我们在谈论的不是什么活跃气氛的餐前笑话。”
泰尔斯的眼睑微缩:“而是龙霄城的生死存亡。”
他转向一旁练习着匕首的那个少女:“还有塞尔玛的统治。”
“伦巴握着我们最大的弱点,而你的遮遮掩掩和吞吞吐吐,只会增加我们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