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他收起多余的表情,淡漠地点了点头。
“除此之外,你身边的人,”一旁的拉斐尔冷静地道:“都有谁,可能知道你今天会从这里逃离?”
“我们得考虑最坏的可能。”
泰尔斯竭力驱散心中的阴霾,打起精神。
“没人知道,”王子思索了一下:“除了埃达和杰纳德避不开之外,其他人里,我只给了怀亚一些提示。”
可怜的怀亚。
希望你能想起来,我为何跟你说:无论发生了什么,不要慌。
幸好,在离开前,敏感的罗尔夫应该感觉到了些什么。
“很好,”拉斐尔认真地道:“还有任何漏洞或威胁吗?”
泰尔斯转动目光,仔细思索。
“贾斯汀手下,负责保护我的大公亲卫里,有四个人是专门安排来监视我出行的,他们之中可能有人会怀疑到珍妮身上,但是没关系,所有通讯我都全部销毁了。”
泰尔斯摇摇头:“女大公的其中一个女仆身负使命,六年里时常偷听我跟女大公的对话——比如这次我跟女大公的道别,但应该没事,她会以为那是我要去黑沙领才道别的。”
“打扫我房间的仆人是里斯班和尼寇莱的眼线,他经常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翻看我的书本、信件、乃至随手记录的草稿,但我确认过,没留下有问题的东西。”
泰尔斯继续边思索边说,每说一点,另外两人的眉头就会皱上一分。
“埃达告诉我,一个负责守卫房顶,做过斥候的大公亲卫能用一根芦苇杆,在晚上监听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