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希克瑟淡淡道:“‘既然好不容易逃出来了,那我当然要去看看更广阔的天地……没准能撬动一下,这个枯燥乏味的世界呢。’”
泰尔斯怔住了。
撬动一下……
这个……
枯燥乏味的……
“我相信,她做到了,”希克瑟轻声开口,但他的话语却透过静谧的夜空,清晰无误地传到泰尔斯耳朵里:
“或者终将做到。”
有一阵微风袭来,透过后方的墙孔,发出悠长的呜咽。
希克瑟正了正自己的围巾,表情肃穆,对着泰尔斯微一点头。
“保重,小先生。”
泰尔斯收起思绪,同样郑重地点头
“你也是。”
“先生。”
于是乎,泰尔斯一个人站在静夜里,听着希克瑟的拐杖声慢慢远去,目送着老头子佝偻的身影渐渐消失。
他听着希克瑟登上那架残破不堪,跟盾区相得映彰的劣质货车,小声向凯文解释着为何那个少年没有来。
他远远看着那架货车在凯文的鞭子,以及驽马不满的嘶鸣声中,滴答滴答地离去,不复归来。
王子在夤夜的寒风里贪婪地吸了一口空气,却把自己的肺冻得够呛。
泰尔斯无奈地转过身,面临的问题,满心的愁绪,又重新扑到眼前。
现在开始,他又是一个人了。
就像过去一样。
泰尔斯出神地踢走一块差点把他绊倒的半大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