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没再说什么,他带着歉意欠了欠身,拄着拐杖转过身。
走向远处等待得已经不耐烦的凯文。
泰尔斯远远望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了什么。
“最后一个问题。”
泰尔斯的话让希克瑟停下了脚步。
“我们的第一课,记得吗?”
泰尔斯搓了搓手,仿佛这就能驱走夜晚的寒冷:“统治的界限。”
希克瑟明显地顿了一下,他完全转过身来,面对泰尔斯。
“当然。”
泰尔斯又看了一眼周围的荒凉景象,面对着老态龙钟的希克瑟:“那天的最后,你跟我们说,其实我们当天在课上的所有推测与结论,都是错的。”
王子做了个深呼吸,他向前几步,认真地看着希克瑟的双眼:“我本来以为,你要告诉我们,历史可以有多种解读……但是……”
“第二堂课,尽管我们都做了不少功课,但我能感觉得出来:你对我们的答案并不满意。”
希克瑟默默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泰尔斯对他扬起眉毛:“为什么?”
“你心目中的答案是什么?”
远处的马车,拉车的驽马发出一阵百无聊赖的嘶鸣。
夜幕之下,佝偻的老人与昂首的少年站在废墟般的角落里,默默相对。
老乌鸦笑了。
“你知道,我本来打算在很久以后,或是结业停课的时候,才来说说这一点,甚至什么都不管,让你们自己去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