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常生活里,大部分自以为是地列出条条论据,然后以绝对肯定语气陈述出的,诸如‘帝国因如此如此而亡’‘何事何物铸就了某王国的兴盛’‘一旦没有此事此物,也就没有彼事彼物’之类的结论,都多多少少带着初学者的野蛮与孩子式的天真。”
希克瑟点了点自己的额头,又指了指一脸严肃的泰尔斯。
“你的脑子转得很快,泰尔斯,相信你的雄辩也为你带来不少便利,但有时候你需要停下来,多想,少说——智者甚少雄辩滔滔。”
泰尔斯依然没有说话,他默默地站在原地,听着希克瑟的话。
“谦卑,”希克瑟语重心长地道出主题:
“泰尔斯,谦卑,这才是你真正该从第一课里学到的东西。”
希克瑟平淡的话语陡然凌厉起来:“而非从我那一堆看似开放有理,实则故意引导的狗屁问话里,经由我精心设置下的有意灌输,从而诱惑你得出的结论,偏偏你还对之深信不疑,相信那是你自己的思考——谦卑往往就是这么丢失的。”
泰尔斯缓缓颔首,看上去心事重重。
希克瑟像是想起了过去,不禁感慨道:“学习,这是一个人最容易失去谦卑之心,变得自以为是的时候:当你空瘪无物的大脑突然被某物充实,在自我升华的兴奋之余,你就往往很少去在意:塞满你大脑的究竟是一坨大粪还是……很多时候两者看上去都差不多。”
塞满你大脑的……
想到这里,泰尔斯心念一动,抬起目光。
“说到这儿,我想起了一件事……”
王子用商榷的口吻,惴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