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麻草,还有从前线供应里打劫回来的粮食、柴火和医药。”
“靠着这些,才让盾区和锤区的妇女孩童们撑过了那个死人无数的冬天。”
克兹眼神复杂地看着一言不发的格里沃:“这就是黑径,也是贫民窟老大的发家史。”
泰尔斯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看向格里沃。
但老兵只是冷哼一声,似乎对克兹的话很不满。
他重重咳嗽了一声。
“进去之后提好你的不灭灯,看好脚下和头顶,”格里沃脸色不渝,似乎在回忆什么不好的过去:“那里的通道太旧了,而六年前,灾祸和多头蛇一起在城里大闹了一场,地动山摇,黑径几乎塌了一大半。”
“剩下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塌。”
泰尔斯心中一凛。
灾祸。
又是灾祸。
矮篱后的三个人沉默了一阵。
“灾祸,”王子悻悻地开口:“它带来了不少灾难,对么。”
格里沃扶着轮椅的手突然一紧。
“灾难?”克兹讽刺地笑了一声:“灾难?”
“你可以看看周围,”女裁缝的脸色冷了下来:
“但你无法想象那天的样子。”
她用力踹走脚边的一块碎石:“狗娘养的。”
泰尔斯低下头,没有去看周围碎石与破木,尘土与废料堆积的废墟,废弃的房屋,尘封的水井,倒塌的朽木,以及依旧存着裂缝的地面。
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