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尔斯轻轻一顿。
“他叫凯文,”格里沃浑不在意地轻哼着:“六年前,他是锤区一家铁匠作坊的学徒。”
克兹叹了一口气:“瘸子……”
但格里沃没有理会她,依旧自顾自地开口。
“那天,灾祸出现的那天。”
“凯文开开心心心地来到盾区,带着一束花,跟自己的恋人私会。”
格里沃出神地注视着远处一口仅剩轮廓的废井,它的旁边是一个倒塌的马厩,依稀可见风干的粪便。
“他们被她父亲发现了——我认识那个老家伙,他以前在冰川哨望服役,身手可不是盖的,更糟的是,他脾气暴躁,而且很看重他女儿。”
说到这里,格里沃轻轻笑了一下,眼角的笑纹自然而流畅。
泰尔斯和克兹静静地听着。
“可怜的凯文惨叫着,被他拿着皮带一路从盾区抽到锤区。”
“十几条街道的人都知道了,笑声震天响,连大皮带的那条大黄狗都追了他几百米。”
格里沃的笑声很愉快。
“凯文来找我,委屈兮兮地说了一堆屁话,什么他有多喜欢那个姑娘,什么他要当个好铁匠,开个作坊,存够聘礼钱,然后跟恋人的父亲摊牌……”
老兵摇摇头,一脸不屑:“嘿嘿,我还记得他讲那话时的蠢样子……”
“也记得大皮带怒气冲冲地来找他算账的模样……”
“还记得大皮带被我糊弄走后,从后橱里钻出来的凯文一脸愤慨,雄心万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