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灯,玩味地看着他的克兹。
周围一片漆黑。
以及寒冷。
他们的不灭灯只能照亮身周的一小块地方。
“跟上来,”在黑暗中,只于灯光里露出半张脸的女裁缝,帮他把不灭灯点亮,叹了一口气:“黑径就像人生——有些路哪怕不好走,也一定要跟上。”
克兹的话有些落寞:“因为你一旦被落下……”
“就再也回不去了。”
泰尔斯狼狈地爬起身来。
克兹转过身,手脚并用地扒上黑漆漆的岩壁,似乎正在上坡。
“又得爬这个破地方了……”
“至少上次还拿了三百金币……”
克兹自言自语地讽刺道:“这次的主顾呢?给了我们一个上绞架的机会,哈!”
“王子?哼。”
泰尔斯只得装着没听到。
黑径比泰尔斯想象得要更狭小,他刚刚想伸手去抓身侧的不灭灯,手臂就结结实实地在岩壁上撞了一记。
咚。
泰尔斯嘶声摩挲着痛处,不敢再大意,小心翼翼地抓起不灭灯,辛苦地跟上克兹的脚步。
克兹显然轻车熟路,而他只能透过不灭灯的微光,勉强看见克兹的裤腿和靴子。
很快,泰尔斯就领教了黑径的厉害。
显然,这里没有平路,不是上坡就是下坡,偏偏还坑坑洼洼,好几个地方甚至是近似峭壁的陡坡,得要克兹用挠钩爬上去,再垂下绳子拉他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