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那个摩挲着狼牙棒、脸上涂着蓝色颜料的狰狞兽人,它从战斗的时候起就一直追着泰尔斯,现在,它的目光更是从来没离开过少年,满口的尖利牙齿在恨意中上下摩擦。
它远远地对王子做出口型:弗拉卡。
蓝脸兽人摆了一个捏拳的姿势,狼牙棒在手里越握越紧。
弗拉卡。
又是弗拉卡。
泰尔斯默默嘀咕着,心觉不妙。
但这三个不一样的家伙却没能掩盖它们身后首领的风采:
断手的纯黑兽人披着罕见的雪白毛皮,垂头看着右腕的铁叉,姿态随意地坐在一大堆货物上,仿佛与周围的静谧融成一体,在火把的照耀中等待着俘虏的到来。
不一样的姿态和高度证明了它的地位。
俘虏被一个个带到它的面前,排成横线。粗鲁的押送者们或按或踹,逼这群战败者向着它们的首领跪下。
泰尔斯微微叹息,跟着在沙子里跪下。
夜色下,首领身旁那个扛着大剑、裸着上身的兽人呼哧了一声,示意手下丢来一支火把。
它举起火把,烤了烤胸前的伤口,在商人们的吸气声和火焰的滋滋声中发出满意的叹息。
烧合了伤口之后,这个兽人才一步步走过每一个跪着的俘虏,照亮他们的面孔。
泰尔斯被火光和温度激得眯起眼睛。
坐在货物上看着铁叉的首领缓缓抬起头来,看向它的战利品们。
商队里活下来的人比想象中多得多:至少有八九个人跪在俘虏中,他们同样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