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牢’,”老锤子侧眼瞥着那幢不祥的建筑,躲避着守卫的审视目光:“关押在里面的是在本地获罪,且罪状较轻的人——起码看得见阳光,只需要做苦役就能抵罪。”
快绳难得没有插嘴,他只是嫌恶地看着形状压抑的白骨之牢。
“但白牢只是白骨之牢的一小部分,更多的是建造在地底下的‘黑牢’——无数不见天日的幽深洞窟,专门为王国各地流放来的重罪者准备,犯的罪越重,就被关押得越深,黑牢层层向下,犯人们越来越少,也越来越危险。”
“一旦进了黑牢,除了成为十不存一的敢死队,在战场上拼死冲锋或充当诱饵,没有其他方式可以离开。”
泰尔斯定定地盯着白骨之牢外的地基,想象着那下面的情景。
老锤子微微叹息:“当然,敢死队不是说有就有,名额也很紧俏——荒漠战争结束后,需要敢死队的地方也不多了,失去了这个机会,黑牢里剩下的人就只能等着相继老死,留下皑皑白骨,供倒霉的后进者们踩踏。”
“白骨之牢就是这么得名的。”
“走吧,”快绳很不自然地皱眉,略显局促:“这地方让我紧张。”
老锤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快绳初来乍到的时候,曾经被人坑到白牢里,我猜他印象深刻。”
泰尔斯惊奇地望向快绳。
但快绳只是抿了抿嘴,并不答话。
泰尔斯明智地不再问下去,他把目光从神秘幽深的白骨之牢上收回。
他们离开白骨之牢的范围,越过一个方形堡垒的转角。
“所以,我们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