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帕若有所思地给他满上:“但最起码……”
“好消息是,你的队伍里没人在我这儿存过钱,我也就不用返还……”
快绳的酒杯举到一半,停在空中。
年轻的雇佣兵微微一震。
“事实上,坦帕,”快绳从嘴唇边上扣下了酒杯,艰难地咽了咽喉咙:“有。”
坦帕皱起眉头。
“有!”
快绳像是被针刺中一样,狠狠地抖了一下。
“坎泽,那个北地大剑,记得吗?”
“他存了,他存了,他答应把钱存在你这儿了,这是……”
快绳猛地从座位上蹿起来,手忙脚乱地从腰袋里掏出一个破旧的小本子。
“这是他的遗物,他的记账,他就把钱藏在房间的花盆里……”
在泰尔斯和坦帕的目光下,快绳的语气显得有些急促,带着些微的颤抖。
“他有……他有二十一个闵迪思,十八个米迪尔,再加上十三个北地梭伦和十个卡恩,九个安伦佐的凯勒,四张不知道什么面额的康玛斯东南通用券,七枚莱沃尔独立币,五枚钢之城的锤钱,以至于许多数不清的迷海三国烦人小方形……还有两个塔比索。”
快绳慌乱地翻到最后一页,读着纸上的一笔乱字。
“就在,就在……在那个早上,在他死去之前。”
快绳的声音小了下来,他呆呆地看着这个小账本。
泰尔斯也怔怔地看着他,想起那个扛着大剑的北地硬汉。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