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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链。”
泰尔斯回过神来:“什么?”
“那副权力的锁链,泰尔斯,”不知从何开始,快绳的声音带上了淡淡的决绝:
“那天晚上,我呆呆地望着丹娜的遗体,就像当初望着苏里尔的遗体。”
“我突然明白过来,我从没有挣脱过它。”
泰尔斯静静地听着,但他的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复兴宫里的地下墓室,是那些大大小小的石罐和石瓮。
黑沙领内的莱曼隘口。
刃牙营地里的鬼王子塔。
咚。
快绳向后一仰,后脑重重地擂上墙壁。
“从出生伊始,我就在这样一副锁链之下,无论它让我克制守己,安于现状,做一个听话无害的子爵,还是催促我转向来路,去做一个野心勃勃,慑服众人的君王,从未逃脱。”
他咬牙道:“我在它一松一紧,一前一后的拉扯里,自欺欺人。”
“我终于明白了。”
快绳来到床沿,他把双腿放下地面,手肘架在膝盖上,身体前倾,直直盯着泰尔斯。
“我要么顺从,屈服,让它把我的身心越锁越紧,”快绳的语气让泰尔斯不由心中一紧:“要么彻底抛弃它。”
“成为真正的自己。”
泰尔斯默不作声。
“摩拉尔早已经死了,泰尔斯,并非在他被星辰人刺杀,或者在他逃离英灵宫的时候,”快绳冷冷地道:“而是在他作为努恩之子,作为沃尔顿血脉开始自己生命的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