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是怎么做到的,摩——快绳,”泰尔斯忍不住发问:“绝不回头?”
“那些……你真的能轻易放下?”
“在你离开的日子里,就不曾后悔过?”
这次轮到快绳停滞住了。
他沉思着。
有那么一刻,泰尔斯在他的眉心里找到一丝挣扎。
但快绳最终还是舒展开了眉头。
“六年前,我从海里生还,听见埃克斯特剧变,父亲去世的消息时……我也震惊过,绝望过,后悔过。”
“但就像我说的那样,”快绳深深地叹出一口长气:
“父亲的结局是注定的,无论我在不在。”
“而龙霄城和埃克斯特……我在那儿,它们有可能会变好,也有可能变坏,但我不觉得,它们会单单因为我而变好或变坏。”
那一瞬间,快绳就像一个经历了太多风雨浪涛的老水手,在最后一次航海归来的黄昏,围着火炉给大家讲着故事:
“我不想也不能太贪心,去试图掌控那些超出我范围的事物——如果历史有两个结果,那我是应该为龙霄城少了我就凋敝一片,而痛哭流涕,还是应该为龙霄城没了我反而幸存下来,而欢呼雀跃?”
泰尔斯愣住了。
“我能做到的,就只有也只能拯救自己。”
“仅此而已。”
他幽幽道:“仅此足矣。”
“而我在这里,在荒漠,在海上,我竭尽全力维持着一个小船队的运作,一间小店铺的生计,一个小队伍的生存,帮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