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腾错了。”
钎子斩钉截铁地道。
“最适合我们刺客的时代并不是饿殍遍野的混乱之世,更不是太平无争的贤明盛世,”他提高音量,满面严肃:“而是一个和平与冲突交替,一个机遇与危险并存,雇主与目标同在的适中时代。”
瑞奇蹙起眉头。
“众所周知,我们是刺客,是行险一搏、视死如归的壮士,”钎子沉稳地道:“而你们是雇佣兵,或者是为人挥剑的剑手,或者是贩剑的——不管你们想怎么叫。”
雇佣兵们面面相觑。
“刺杀者与雇佣兵,抛开其他一切,我们都是借着自己的一技之长过活,为人卖命的存在,这样才能维持各自的正常运转——可你认为,归根结底,是什么支撑着我们两者的生存?”
“金钱,欲望,憎恨,仇怨,理想,未来,希望,还是爱与正义?”
钎子的话让许多雇佣兵们面色古怪,但更多的人开始默默思索。
但钎子随即大步转身,断然开口:
“都不是!”
“真正支撑我们生存的,”他罕见地冷酷道:“是那些呼唤我们出手的需求。”
只见钎子厉色沉声:
“是权力。”
他伸出右手,在半空中慢慢握紧。
“权力,这才是我们赖以为生的基础,就像战争之于英雄,白骨之于名将。”
瑞奇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钎子转过一圈,似乎要说服酒馆里的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