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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里的沉默持续了很久。
直到小巴尼轻笑出声。
“这个样子?”
小巴尼站起身来,带着惨笑退后了几步,摊开双手,像是在展示自己的家。
“哈哈哈,你知道个屁。”
他带着让人心寒的笑,慢慢地道:“屁。”
塞米尔一怔:“什么?”
只见小巴尼寒哼一声:
“你根本不知道我们在这里过的是什么日子。”
小巴尼上前一步,带着恨意开口:
“你没忍受过无边的死寂与黑暗,没听过大家绝望的哀嚎和哭泣,没见过同伴们一个个死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没吃过钻出死人尸体的腐臭蟑螂,没尝过带着大粪臭味儿的食水。”
他每说一句话,囚犯们都有不同的反,或者咬牙,或者握拳,或者抽搐,或者痛苦捶墙。
小巴尼愤恨地盯着塞米尔,指着几个牢房里堆得整整齐齐的尸骸:
“你没试过作为先锋官,作为牢里身份最高的卫队成员,站在这里,隔着栅栏,一个接一个给死去的同袍们致悼别辞。”
小巴尼几乎要把牙齿咬崩:
“整整三十七次。”
“三十七!”
囚犯们用毫无波澜的死寂眼神,齐齐望着塞米尔。
让他脸色苍白。
小巴尼调整了一下呼吸,漠然摇头。
“到了最后,送走最近几个人的时候,我已经无话可说,”小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