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栏杆爆发出了从刚刚到现在最为刺目的光芒!
再也握不住栏杆的小巴尼,重重地摔落在地。
他浑身抽搐,双手冒烟,痛苦不堪地嘶吼着。
但泰尔斯却再也分不清,他是因为肉体上的折磨而痛苦,还是因为精神上的绝望而悲戚。
就连一旁的纳基也不忍地开口道:“巴尼,注意点,那玩意儿很危……”
“不,巴尼,”塞米尔上前一步,颤抖着道:“你怎么,你怎么会这么想……”
但小巴尼却怒嚎一声,硬撑着从地上挣起,恨声道:
“为什么当年凯瑟尔殿下会坚持要把我们投入监牢?”
“因为他早就知道,王室卫队出了问题!”
他怒视着塞米尔:
“因为他知道,从复兴宫出事,从陛下遇刺,王储遇难之后,那支从各大贵族的优秀后代中选出,发下誓言保卫御座的帝之禁卫,已经不再可信。”
泰尔斯呆滞地看着这一幕,听着这些当年惨案亲历者们的话语,却觉得身周无比寒冷。
小巴尼的控诉,慢慢由愤怒不甘的指责变成痛苦绝望的哀号:
“这么多年了,卫队里一定也有很多人想明白了……所以他们,包括我们在内,都寝食不安,深受折磨,乃至精神错乱,自我了结……因为王室卫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的泪水慢慢从眼中激涌而出,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吞吐不清:“至于为什么是白骨之牢……也许,也许凯瑟尔王子只是不能肯定,也许他只是,只是想看看那个叛徒会不会自己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