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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场中的所有人。
“事先?”贝莱蒂难以置信地瞪着眼。
“超过……一半?”塞米尔艰难地吐着字。
几乎所有人都被惊呆了。
作为场中的焦点,纳基又嗤了一声,他扬起头,晦暗的眼中却透出一股清明。
就像坦然接受行刑的犯人。
“也许更多,”他的语气已经分不清是笑还是哭了:
“萨克埃尔下令的时候,卫队里也许有人察觉了不妥,但他们虽未参与,却也缄口不言,不闻不问……但都没有区别。”
没有人回答他。
但他也不需要回答。
纳基闭上眼睛,无比释然地深吸一口气。
“可是刚刚,萨克埃尔声称是他做下这一切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在逞强,在死撑,在自不量力。”
纳基恍惚地道:
“他想在我们的见证下,以一己之身扛下众人的罪过,遮蔽耻辱,掩盖丑闻,想做那个悲苦而沉默的孤单英雄。”
逞强?死撑?
扛下罪过?
孤单英雄?
泰尔斯眨了眨眼,努力挣脱开刚刚的震撼真相。
他重新回想起某个面无表情的长脸男人,努力理解着纳基对那个凶悍无朋,杀气腾腾的刑罚骑士的形容。
“但我不能让他那么做。”
纳基的声音低了下来,抓着钥匙的手跟他的武器一同垂落,像是滑落深渊的无助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