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离开马厩,一只信鸦,二十年不曾飞出鸦舍……”
那一刻,泰尔斯突然觉得心中有些发寒。
“度过头一个星期的手忙脚乱和焦头烂额之后,领民都在抗议不休,所有人都不满意。”
德勒紧紧盯着自己手上的缰绳:
“为了免致混乱,恩赐镇不得不留任、乃至召回一部分王室任命的官吏。”
“而刃牙营地的事情后,赫尔曼家族甚至不得不向原本准备撤出的王室常备军妥协求助——以防备可能渗透过防线的零星威胁,毕竟,连领主们在刃牙营地里的军队都一败涂地了不是么?”
德勒的表情一黯:
“然后你看到了,威廉姆斯回来了。”
“一切都回来了。”
他回过头,远远望着身后即将落幕西山的夕阳,语气中带着几丝萧索:
“一切,也回不来了。”
那一秒,泰尔斯不自觉地做了个深呼吸。
他又想起西里尔·法肯豪兹不久以前的话:
【数百年的时间,从家族的传继,爵位的兴替,税例的裁定,官员的任免,律法的判决,到军队的动员,复兴宫都以按部就班却无可阻挡的方式,温和、缓慢,但是坚决地,从领主们手中攫取而去……】
队伍的速度慢了下来,哨骑前后奔驰的速率越来越频繁,更有一大部分的骑兵已经先行加速,消失在前方的山坡转角。
“所以,有时候我会在想,如果没有荒漠战争就好了?”
德勒似乎已经忘却了王子的存在,此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