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口婆心地将他劝回去——用拖延与谎言。”
德勒眉头紧锁,目视前方:
“所以,当老子爵郁郁而终,而他的儿子偷偷摸摸地来到翼堡,低声下气地请求借债以维持生计时,我没有犹豫或吝啬。”
翼堡伯爵嗓音平和,话语中却蕴藏着压抑的力量:
“这是我们欠他的。”
泰尔斯的目光有些沉重。
沉默持续了好一会儿,一时唯有马蹄声响。
“多少。”
半晌后,泰尔斯才从难言的沉默中出声:
“像这样的情况,在西荒还有多少?”
德勒低头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
但他终究还是开口了。
“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大概五年前,我的麾下,传承足足数百年的艾莫雷镇男爵,举家染病,不幸身亡,就此绝嗣——至少对外是这样说的。”
这一次,伯爵的声音格外低沉。
泰尔斯皱眉:
“对外?”
德勒抬起头,从鼻子里嗤出一声:
“显然他一直在抗议《边郡开拓免税令》的施行——据他所言,由那法令而催生的无数暴发户贵族们,每天都在蚕食他的利益,夺走他的领民,断绝他的生计。”
“权且不论他的辩解是否夸大,但最后也是最糟的,不知是因为愚蠢透顶而无计可施,又或是无处申诉又固执太过,抑或是酒喝多了头脑不清的他……没有听从我们的劝阻,循着本能,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