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多伊尔完全没有尴尬感,他很自然地回到一脸陶醉的赏景状态,眼神一转,看见了远处屋宇廊柱之下,杉木大门旁,在人影来回的间隙中,那个静静伫立的少年。
多伊尔眯起眼睛,打量着静止不动,略显孤寂的王子——周围的仆人和卫队们仿佛有某种默契,在忙碌工作的同时完美地避开王子,离他最近的人也至少在十米开外。
但他们却时不时投来小心翼翼的眼神,在一语不发的少年身上一掠而过。
“我跟你打赌,那孩子刚刚被打过屁股。”
哥洛佛很微妙地瞥了D.D一眼。
仿佛怕对方不信似的,多伊尔眯起眼睛:
“相信我,我知道这种感觉,他现在表现得很平静,但是那全是装出来的……”
多伊尔深深凝望地看着王子的背影,眼神忧郁,颇有感触:
“但在心灵最深处,他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
哥洛佛看着他,眉头越皱越紧。
“这不是你该置喙的,”先锋官严肃地咳嗽一声:
“多伊尔护卫官。”
但多伊尔却轻哼一声。
“得了吧,上午的那把破剑……你也很不爽,是么,”多伊尔拱了拱哥洛佛的手臂,浑然不顾对方难看的脸色,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我押全副身家跟你打赌,我们尊敬的公爵阁下,终于见到某位佩剑比他重的人了。”
哥洛佛没有回答,他只是望着闵迪思厅的门廊,深深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