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像驯兽师拉紧锁链。
随着他的移动,皮洛加也有条不紊地换步转身,始终保持面对敌人。
泰尔斯没有急着进攻。
他在思考。
刚刚,他的剑,遭遇了对方的剑。
双剑在空中交错。
但皮洛加没有防住他。
再往前一些,泰尔斯就能命中对手。
然后。
泰尔斯细细思索着。
然后,在那电光火石,胜负即决的刹那。
皮洛加的剑身,开始转动。
饱含着对方那凝而不发,坚韧厚实的……终结之力。
再然后……
泰尔斯神色一紧。
他放慢脚步,在燃烧得越发炽热的狱河之罪里回想起刚刚的一幕。
绞剑。
他和皮洛加,那一秒的时间里,他们的双剑绞在一起。
于空中彼此绞动。
他记得,在双方接近的那一秒里,皮洛加的手腕划出奇异的弧度,圆融而绵长。
泰尔斯的剑偏离了轨道。
而皮洛加的剑……
泰尔斯咬紧牙齿。
在那之后,冲势太快不及回收的少年只能狼狈地弃剑,格挡,然后……
他的左臂,方才被击中的地方开始隐隐作痛。
泰尔斯不再回忆。
这一次,他没有再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