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黑牢。
少年闭上眼睛,复又睁开。
“你是说,当连我最亲近、最信任的卫队,都背叛我,弃主而去的时候?”
有那么一瞬间,训练场上的空气仿佛静止了,在场轮班的卫队们齐齐一愣。
马略斯安静了一秒。
“我没那么说。”
但泰尔斯没有理会他。
“那你会吗?”
公爵直勾勾地望着头顶的亲卫队长:
“也许是因为一个更好、更高的理由……”
“背叛我?”
一旁的符拉腾下意识地看了马略斯一眼。
这话不好接。
但马略斯只是定定地看着王子,数秒不曾言语。
也许是入秋了,也许是夜晚的训练场温度不高,躺在地上的泰尔斯只觉背后微凉。
“您该去洗澡了。”
马略斯的声音依旧淡漠自如:
“早些休息。”
“毕竟,十五小时后,您的欢迎宴会就要开始了。”
“希望今夜能帮您减轻紧张。”
是啊,欢迎宴会。
该死的宴会。
泰尔斯叹了一口气,后脑勺重新砸回地上。
轮值的卫队们开始收拾行装。
远处,一个无精打采的身影一瘸一拐地接近,另一个健壮的身影则跟在他后面。
“你们这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