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圈内说法……但是在我刚记事那会儿,直属王室,还有着实际封地、得以世袭的贵族,中央领足足有八九家,底下还有更多排着队想挤上来的。”
八九家……
“直到……”
多伊尔耸了耸肩:
“你知道,二十年来,有的空余头衔却封地尽丧,有的家大业大而入不敷出,有的历史悠久却子孙不肖,有的毁于战火一蹶不振,有的行差踏错失去爵位,有的血亲内斗分裂衰微……”
泰尔斯静静听着,哥洛佛皱起眉头。
“到如今,名实相符,能勉强够得上‘璨星七侍’这个蠢称谓的,也就这么六家了——素质还参差不齐,你也看到了,有快进棺材的,有孤儿寡母的,有大权在握的,有阴险小气的,还特么有见了面就要嚎哭下跪……咳咳……”
随口八卦的多伊尔意识到什么,及时地结束了话题。
泰尔斯久久不言。
在想清楚什么之后,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之后的十几分钟里,需要王子出面迎接的来宾越来越多,但几乎都是泰尔斯六年前就耳熟能详的拥王党人,甚至是御前会议里的新贵:
现任财政大臣,“钱袋子”裘可·曼亲切地询问王子的适应程度如何,数学课的进展几何,学政大臣就趁势插话提起今年中央领官僚考试的经费问题;
军事顾问“大兵”梭铎·雷德刚刚拍着胸脯子向他保证王国在荒漠的行动将保证西荒领又一个十年的安宁,后脚赶来的农牧大臣就面色严肃地给他讲穷兵黩武的坏处以及军事行动对生产的破坏,论证战利抢掠与安心耕牧所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