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说,光荣?”
詹恩的手指紧紧捏在酒杯上:
“在他们之中,广受推崇的道德,便是希冀高高在上的君主贤德仁义,寄望统治万方的官僚们明察秋毫。为上不仁,则臣下至多以死相谏,感天动地,令其回心转意——他们的书本里充斥着这样的故事,以为模范。”
“有人告诉我,这是他们的历史和传统,天性和习惯决定的,有其道理。尽管我认为大部分时候,那只是无能为力的自欺欺人。”
泰尔斯没有说话。
詹恩转过头。
这一次,他从久远的回忆中离开,认真看向眼前的泰尔斯王子:
“在游历的日子里我不禁在想,在那种地方,一旦君王倒行逆施到了极致,一旦朝政黑暗污浊无以复加,那下民臣仆们的不满,是因为传统所致,理据不孚,从而变得温和软弱,毫无威胁?”
他的语调冷了下来:
“还是因长期压抑无处可发,而变得更加暴烈血腥,不留余地?”
泰尔斯一凛。
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鬼王子塔,而他面前的人是那位面目可憎的法肯豪兹。
【烈马不会屈从于铁鞭,驭者也不会放弃鞭打。】
“是比我们更好?”
“还是更糟?”
詹恩牢牢盯着他,仿佛一定要王子给个回答:
“我们,和他们。”
“哪种更符合世界的未来?”
泰尔斯沉默了很久。
在此期间,他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