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盯着自己杯中的清水翻腾来回,波澜迭起。
詹恩整个人离开长桌,向前走去,向泰尔斯逼近,语气不免得意:
“直到你下场决斗。”
“直到你用强权掐断了这点希望:无论决斗是胜是负,是生是死,无论杀死王子还是永不翻案,他的家族都将万劫不复。”
泰尔斯生生一颤,闭上眼睛。
凯文迪尔的主人冷哼一声:
“你利用他的人性,逼他放弃决斗,甚至逼他苟活下来,吝啬之处,连死亡的仁慈都不肯下赐。”
“只比我更加残忍。”
泰尔斯无言以对。
南岸领公爵悠然迈步,跨过地上的短剑。
“你知道,当今晚他活着走出去后,会面对怎样的未来吗?”
泰尔斯的呼吸停滞了。
凯文迪尔来到泰尔斯的面前,笑容神秘,轻晃酒杯:
“现在,到底谁才是无情的那个人,王子殿下?”
泰尔斯沉默了很久很久。
他只是望着自己的酒杯。
看着杯中的水面,从翻滚不休到翻江倒海,再重新归于沉寂。
就在詹恩散去笑容,准备转身的时候。
“你不打算喝吗?”
詹恩蹙起眉头。
只见泰尔斯抬起头,表情淡然,望着对方手里的酒杯。
也许有些愕然,但南岸公爵看着手里的葡萄酒,依旧欣然回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