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如笼中困鼠。
而那里面——泰尔斯望着十几枚白棋——有他的朋友。
“但此前的连战连捷,助长了北地人的嚣张与傲慢。”
“他们还以为对手会像二十年前一样,借助地利工事,全力固守坚城,是以只留下零散兵力维持后方,主力精锐长驱直入,以优势兵力直扑最关键也是最难攻的自由堡。”
梭铎话语凝重,他移动棋子,将沿线的十几枚白棋大幅推前,直到把黑方的自由堡三面围拢,仅留一面可疑的空隙。
就像捕鼠笼留下的陷阱。
“他们甚至没有多花精力去确认一下,确认身后轻松拿下的占领区是否有猫腻,确认一路上逃散的零星敌人里,是否隐藏着真正的主力。”
相比起埃克斯特在地图上的绝对优势,军事总管摩挲着白方身后零星的几个棋子,显得沉重而严肃。
国王没有出声。
基尔伯特叹了一口气,插话道:
“毕竟埃克斯特人步战之威,冲阵之强,可谓天下无双。”
“若无坚城铁骑为恃,野外遭遇,谁敢正撄其锋?”
泰尔斯想起当年的断龙要塞下,舍生忘死奋不顾身的黑沙领士兵。
梭铎点点头,却轻嗤一声:
“那是他们犯下的第一个错误。”
此言凛然,扯紧众人的心。
梭铎抬起头来:
“秘科的消息?”
一众目光之下,一直站在长桌下首,默不作声的那个疤脸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