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两大国妥协的中间产物,自由同盟的结构本就畸形:它的权力之源与统治根基不在内而在外,不对下只崇上,借着商路的厚利,在大国的夹缝中发展起来。”
基尔伯特翻过一页,格外严肃:
“历经近百年的统治,自由堡中的达官元老和他们的权贵家族,虽然与苦民们流着同样的血,却习惯了高高在上,盘剥经营,把持要位,享受特权,早就不把自己看作苦民的一份子了。”
泰尔斯放下心来。
原来如此。
真正的现实,远远比书本上干巴巴的一句“自由同盟居祈远之西,善流之东,享商利”要复杂具体得多。
至于塞尔玛,她要面对的,也比我要面对的,困难得多。
“所以,同盟里的下层苦民们其实是可以被拉拢的本地力量,以对抗自由堡内的高层。”
库伦首相挠着下巴,看上去憨憨的:
“只是过去数十年,北地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城堡内的贵人们身上,停留在那个他们与康玛斯人妥协而扶植的政权上?”
基尔伯特叹了口气:
“别说细分苦民和贵人了……确切而言,过去数十年,整个自由同盟都没被北地人放在眼里。”
外交大臣蹙眉不语:就连我们,不也是在战报传来后大跌眼镜,才急急忙忙去更新情报的吗?
泰尔斯收敛好心情,却止不住另一个疑惑。
但是,塞尔玛又是怎么……
“所以,那个女孩拉到了几波下层苦民的支持,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