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尔斯打量着四周:
“似乎比外面看上去要大。”
阳光透窗洒下,照得墙毯和挂旗上的银色双十字星光辉熠熠,毫无料想中的的深沉与黑暗。
“那得感谢这庄园的原主人,建筑布局别出心裁,内藏乾坤。”
拉斐尔目不斜视,步履不停。
“可惜,庄园在血色之年里倒了血霉,几乎被烧成废墟。”
“否则也不会变成我们的总部。”
几个身着便服的人坐在厅里忙碌着,有的处理文件,有的低声交谈,对他们视若无睹。
与一个普通的市政部门几乎没有区别。
几乎。
拉斐尔带着少年转进一个侧厅。
无论是墙角、廊柱、楼梯扶手乃至天花板的形制,泰尔斯都能从看出此地昔日的奢侈辉煌,历史沉淀,但拉斐尔的步伐很快,显然习惯了这样的节奏,少年徒有欣赏之意,也只能走马观花。
直到他见到一条走廊上的另一幅古典半身画像。
【哈尔瓦·C·M·卡拉比扬,前14—65】
画中的男人已近中年,眉宇间却不见暮色,留着唇须的他甚至在嘴角处带着一抹浅笑,看上去朴素真诚。
与胸藏城府的伦斯特恰成反差。
“那是哈尔瓦总管。”
注意到泰尔斯的脚步慢了下来,拉斐尔只瞥一眼,就道出画中人的身份:
“伦斯特的副手和继任者。”
泰尔斯心中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