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风格,而非对安克·拜拉尔这样的抗议人士来者不拒……”
莫拉特话锋一转:
“而这,这就是您昨天所暴露的‘弱点’——至少是之一。”
他没有说下去。
但泰尔斯的眉头越发紧蹙。
王子突然想起来,在他归来永星城的那一天,马略斯不近人情地阻止王子抛头露面,坚持让他低调地待在马车里,说这样能“省却很多麻烦”。
而他……
他则高傲地还给了马略斯一把剑。
莫拉特呼出一口气,任由膝头的黑脉藤蔓胡乱伸展:
“大部分的贵族和高位者,从小就在这样的规范下成长,几近本能:他们知晓行事要自制,表态要谨慎,举止要合乎礼仪,态度要严肃端正,他们下意识地践行着区隔与分割的原则,以避免成为坏榜样和决堤口,让权力——无论是自上而下的吸力还是自下而上的浮力——吞噬他们。”
带着失落到谷底的心情,泰尔斯讽刺地哼声。
“你是说,我需要回炉重造我的礼仪课?”
可黑先知目色一厉,没有理会他的插嘴:
“但这也养成这些人日用而不自知的毛病:他们习惯了这么做,如同本能,但却不知为何要如此做。”
“他们无法越过这道高墙和堤坝,在规范之外,他们面对权力挣脱束缚后的野蛮姿态,将无所适从。”
轮椅上的老人直视泰尔斯,语气一变:
“但泰尔斯殿下,您,您不一样。”
泰尔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