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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醒囚犯。”诺布只觉丢脸,无助地捂住脸庞。
戈麦斯一个谄笑,一声“好嘞”,回头就抄起一把带血的钳子,兴致勃勃地向躺椅上的安克走去。
泰尔斯面色一变。
“等等,”
诺布及时阻止他,瞥了一眼泰尔斯:
“友好点。”
戈麦斯讪讪低头,丢下钳子,换了一桶冷水,泼向安克。
“咳咳,蒂娜,咳咳咳——”
躺椅上的安克被冷水一浇,激动地从躺椅上挣起,仿佛噩梦初醒。
“蒂娜……咳咳……”
他痛苦地咳出嘴里的水,憔悴虚弱地转向周围,直到看见手脚上的绑带,才明白自己还在噩梦里。
“不是说好,休息一刻钟吗……”
安克虚弱地摔回躺椅上,奄奄一息:
“大半夜的,我不累……你们也……不累的吗……”
泰尔斯看着他血肉模糊的指甲,青肿淤血的关节,以及渐渐失神的双眼,只觉呼吸困难。
“嘿,哥们儿,清醒点!”
戈麦斯大力地拍打着安克的脸庞,把他盖上的眼皮重新拍开:
“有人来看你啦!”
泰尔斯叹出一口难言的气,走到拜拉尔的面前。
“安克·拜拉尔。”
“是我。”
安克涣散的双眼先是迷惑了一阵,随后渐渐聚焦。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