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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尔斯愣愣地看着他:
“安克……”
“嫁给他,是我母亲这辈子最大的不幸,娶了她,则是我父亲最大的幸运。”
安克轻嗤一声。
“是啊,为了夺人眼球,我在宴会上的说辞不尽也不实:我父亲的下场纯属他咎由自取,”他对泰尔斯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就算不是多伊尔的算计让他把家产败光,他也会栽在其他人的手上,早晚而已。”
“与人无尤。”
“更与您无尤。”
泰尔斯没有说话,他只是低头握住安克的手,感受着他更加用力的回握,继续聆听他的自白。
就像在曾经的白骨之牢。
安克呆呆出神,像个孩子一样讲述着自己的烦恼:
“事实上,从小到大,我父亲最擅长的事情就是鞭打妻子和孩子,像西荒的大多数父亲一样。”
“终结塔里,库拉德尔老师说我很有悟性,对敌人的进攻很敏感,很适合蔷薇一脉,”安克先是鄙夷,随后失声一笑:
“我只能回答他,这是从小的练习所致,家学渊源。”
“家学渊源,家学,哈哈哈哈……”
“不管你信不信,”泰尔斯低声道:
“善于挨打,也算我的家学渊源。”
安克望了他一眼,两人相视一笑。
“也许我们该早些认识,还能交流心得……”